桥洞下的脑瘫女婴

但这并不影响她画画的天赋——她能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令人惊叹的画面。"老刀，你看！

"小雨兴奋地举起她的"作品"，那是一幅桥洞生活的速写：我坐在桥洞口捡垃圾，

她在旁边画画，几只流浪猫在脚边徘徊。我凑过去看，不由得愣住了。

这丫头...真是块画画的料。"不错不错，比昨天画得好多了。"我拍拍她的脑袋，

"不过这猫的尾巴画得太长了，得改短点。"小雨咯咯笑起来，露出一排不整齐的牙齿。

她拿起炭笔修改，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。这孩子从小就懂事，从不哭闹要这要那，

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盒真正的蜡笔。"老刀，我长大后能当画家吗？"她突然问我，

眼睛亮晶晶的。我愣了一下，喉咙发紧。"当然能，你天赋这么好，肯定行。

"我嘴上这么说，心里却清楚现实有多残酷。一个住在桥洞里的脑瘫女孩，想成为画家？

简直天方夜谭。就在这时，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从桥面传来，接着是几个年轻人的喊声："看！

桥洞里有个怪物！"小雨的身体立刻僵住了，手中的炭笔掉在地上。

我知道她害怕了——这些年，我们不知被多少人这样围观过，指指点点，拍照录像，

然后像看怪物一样离开。"别怕，"我赶紧把她护在身后，"我去看看。"走上桥面，

三个染着黄发的年轻人正对着桥洞指指点点，手机摄像头对准我们的方向。"喂，

你们干什么呢？"我大声问道。"哟，老乞丐，你养了个什么啊？

"其中一个年轻人嬉皮笑脸地说，"这孩子长得...啧啧，像外星人似的。

"我的血液一下子冲上头顶。"滚！"我怒吼一声，声音在桥洞间回荡。年轻人愣了一下，

随即哄笑起来："发什么飙啊老东西，我们只是看看而已。"他们转身离开，

但其中一个回头喊道："对了，你该送那孩子去福利院，别在这儿丢人现眼！"等他们走远，

小雨从桥洞里走出来，眼睛红红的。"老刀，他们为什么那样说我们？"她的声音颤抖着。

我蹲下来，平视着她的眼睛："因为他们是蠢货，不懂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