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号蓝调咖啡馆

"那是父亲的声音，带着实验室特有的混响。苏晚的膝盖发软，扶住吧台才勉强站稳。

录音带继续转动，背景音里传来金属器械碰撞声，还有某个模糊的女声在哭喊："不！

这不是真的..."仔细分辨，那声音竟与苏晚记忆中母亲的声音有些相似。

"你父亲是'海马体记忆工程'的首席研究员。"江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

"但他们要的不是真相，而是完美的实验品。"他卷起左手袖子，小臂内侧布满交错的针孔，

"看到这些了吗？他们用我们的大脑做实验，篡改记忆，制造'完美的记忆载体'。"说着，

他从吧台下方取出一本破旧的实验日志，里面贴满了不同人的脑部扫描图，

其中一张标注着"实验体01号"的照片上，是少年时期的江沉。

苏晚的目光落在他右肩僵硬的围裙布料上。江沉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，

苦笑一声："这是三年前的事了。实验室爆炸时，

我抱着最后一批实验数据冲出来...你父亲把逃生通道让给了我。"他的声音突然哽咽，

从口袋里掏出半枚银杏叶形状的吊坠，与苏晚脖子上戴着的那枚刚好拼成完整的图案。

地下室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，整栋建筑都在摇晃。

陆明哲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："看来有人等不及要揭开真相了。"他手里拿着电击枪，

金属部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"苏小姐，你父亲没告诉你的是——你也是实验品之一。

"说着，他甩出一叠文件，最上面的出生证明显示，苏晚的出生日期被篡改过，

而真正的出生记录旁，写着"海马体计划重点观察对象"。

第四章 蓝色真相地下室的荧光灯管滋滋作响，蓝白色的光线在玻璃罐间跳跃，

将苏晚和江沉的影子拉得很长。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海马体组织泛着诡异的银光，

仿佛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。苏晚的胃里一阵翻涌，童年时柠檬味的恐惧再次袭来，

她这才惊觉，实验室的消毒水味里，

确实混着淡淡的柠檬气息——那是记忆篡改实验的标记气味。"这些都是失败的实验品...